屏住呼吸,尽量防止护目镜起雾,协和东西湖区人民医院急诊科副主任杨国华医生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浑身上下已湿透,手部动作要精准到位,不能出现一丝偏差,比绣花还要精细,而此时的动作比平时要缓慢很多,同样的手术原来需要一个小时的,现在则需要三个小时,人很容易疲劳,但手术不能等,在这个特殊时期,如果不是非来不可,谁会到医院来呢?为了让病人早点解除病痛,只能咬紧牙关坚持。
除此之外,和平时的手术还有许多不同。病人来到医院之后,首先要到杨国华医生所在的急诊科,先要测量体温、做CT,还要查血,这些都没有问题了,排除新冠肺炎后才能做手术。为了防止院内感染,防护又要达到标准,造成了每台手术之间的周转时间大大延长,也导致了医生们工作时间拉长、工作强度变大。
二月初的一天,急诊室匆匆送来了一个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手腕处鲜血淋淋,情况十分危急,家人神色紧张地赶到了医院。一问才知道,孩子不久前遭遇家庭变故,父母离婚了都不在她身边,她只能和阿姨住在一起,相处不和谐闹了别扭,孩子一冲动就把自己的手腕砍了。杨医生一检查,虽然见多识广,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肌腱全都断了,平时都需要很精细的操作才能接上,而新冠疫情下操作难度更是成倍地放大。为了挽救女孩的手,杨医生马上开始准备,清创、消毒、缝合、包扎,动作缓慢但准确,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紧张救治,终于完成了再植手术。东方欲白,此刻杨医生才发现,连头发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从春节到现在,杨国华医生所在的协和东西湖人民医院是该区最早最大的新冠肺炎定点医院,发热门诊量一度占了全区的80%以上,在疫情初情也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为了防止感染家人,医护人员都在指定酒店集中住宿。为了节省防护服,大家在工作时间不吃饭不喝水,用成人纸尿裤。上班规定八小时,但由于要穿脱防护服,还要彻底做好消毒,每天的工作时间往往近十小时,加上所住酒店不能提供餐食,除了家人定期送饭来,其它时间多以零食、泡面来解决。
疫情发生后,杨国华医生所在的急诊科有一个医生和一名护士被感染。出了这个事情之后,大家就加强了防护和消毒工作。由于当时没有清洁工,做完手术后,杨国华医生和同事们自觉自愿承担了清洁工作,每天下班后推迟半小时回住处,拖地擦拭倒垃圾,把手术室内外和走道进行彻底消毒,相互检查防护装备。从那以后,急诊科就再也没有出现医务人员被感染的情况。
从年初一至三月二十五日的二个月里,杨国华医生每天都在连轴转,做了七十台急诊手术。疫情期间,不少是在搬运物资时被压伤、砸伤的,情况都很紧急。在特殊时期,由于手术前后很多不便,杨医生耐心细致地和患者沟通,缓解他们心理紧张,解除对新冠病毒的恐惧和在医院感染的焦虑。
有一个姓李的保供出租车司机,是个广西人,当时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情况危急,心跳和血压频率高的恐怖,如果立刻做手术很容易出现猝死。杨医生轻言细语和他沟通,进行心理疏导,边准备还边开玩笑,使病人放松下来。经过手术之后,病人现在恢复得很好,遇到杨医生查房,还能给他开个玩笑,说说家常话,完全成了朋友。
杨国华的妻子在银行工作,十分理解支持丈夫的工作。由于杨医生长时间集中居住,无法回家,她便承担了所有家务工作。考虑到酒店没有餐食供应,她每天都会做好热腾腾的早餐和晚餐,送到杨医生住处附近,放在地上,看着杨医生拿走,远远地打个招呼。特殊时期的感情,平实而真挚。
协和东西湖区人民医院有四位民建会员,除杨国华外,还有钱海洋、张凯、兰国堂。为了支持他们在一线抗击新冠肺炎工作,民建东西湖区工委经常给他们送去防护服、口罩、水果、纸尿裤等物资,帮助他们安心打好疫情防控战。
杨国华医生说,武汉的疫情正在一步步向好,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有全国人民大爱无私的帮助支持,有医院上下齐心的努力,民建组织的关心照顾,我们一定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取得最后的完全胜利!